8月8日,延期一年的第32屆夏季奧運會閉幕。受新冠疫情影響,日本東京奧運會預計將成為「史上最虧」的奧運會。
新冠疫情席卷全球,為什麼東京奧運會「咬著牙」也要舉辦?其主要原因來自於巨額投資。如果直接取消奧運會,預計損失4兆5000億日圓;而延期舉辦的經濟損失為6400億日元,可以減少部分損失。
據日本報導指出,直接取消奧運會,預計損失4兆5000億日圓。(圖截自推特)
據盤點歷次奧運會投資發現,舉辦奧運會雖然是筆大投資,也「豐儉由人」: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投資10億美元;1980年莫斯科奧運會耗資90億美元;而到1984年,洛杉磯「節儉辦會」,僅花了5億美元。
東京奧組委預估東京奧運會舉辦成本達154億美元,是最初預算的2倍,這個數字打破了倫敦奧運會成本紀錄,不僅是「史上最貴」的奧運會,也將成為「史上最虧」的奧運會。
奧運會靠什麼賺錢?
收支估算大概會虧多少錢?
7月11日,東京奧組委宣布,東京都等五個地區的奧運賽事將空場舉行。空場即沒有現場觀眾,這意味著東京奧運會僅門票一項,就將虧損900億日元。
根據東京奧運組委會披露數據顯示,目前東京奧運會最大的收入來自周邊產品銷售,其次為門票和觀眾消費。但目前支出超過百億美元,其中疫情後新增防疫支出8.77億美元。
日本野村綜合研究所此前的調查顯示,東京奧運會「最燒錢」的項目是臨時設施建設,支出超過35億美元。而運營、營銷和技術支出也都超10億美元。
日本代表團共斬獲58枚獎牌,其中包括27枚金牌,成績僅次於中美,創下日本在金牌數和總獎牌數上的歷史最高紀錄。不過,一同創下最高紀錄的還有此次奧運會的舉辦成本。
日本官員稱,舉辦東奧會的預算為154億美元,但日本政府審計員表示,實際總支出超過了200億美元,幾乎是東京最初申辦時預測的74億美元的三倍。這意味著,本屆奧運會的總成本超過了倫敦奧運會的110.04億美元,成為有記錄以來最貴的奧運會。
其中除了67億美元外,所有資金都來自日本納稅人。最新預算顯示,國際奧委會出資13億美元,並在疫情後又追加了數億美元。
此外,東京主辦方還從國內贊助商那裏籌集了創紀錄的33億美元。但許多贊助商在賽前抱怨稱,由於沒有觀眾,他們的錢被浪費了。作為國際奧委會15大贊助商之一的豐田公司,則因為公眾對疫情期間舉辦奧運會感到不滿,取消了在日本電視中播放與奧運會相關的廣告。
一項關於奧運會費用的研究顯示,奧運會是一個國家可以組織的最昂貴的大型賽事之一。其中,體育相關的平均成本為120億美元,而非體育相關的成本通常是前者的數倍。而此次奧運會,由於賽事推遲帶來的場館設施維護費用,最終成本還額外增加了28億美元。
奧運會最大的單一成本是場館建設。日本為舉辦此次奧運會專門修建了八個場館,耗資30億美元。其中包括可容納6.8萬人的國家體育場和可容納1.5萬人的游泳館和排球館。另外,還有25個場地被修葺一新。
不過,東奧運會並非唯一一屆成本超支的奧運會。由於存在許多不確定性,自1960年以來,每次奧運會的最終成本都超過了最初的預算。
比如,加拿大花了30年才還清1976年蒙特婁奧運會超支720%所欠下的債務;2004年雅典奧運會超支欠下的債務加劇了希臘在2007年至2017年間的經濟危機;俄羅斯納稅人現在每年還得支付近10億美元來償還2014年索契冬奧會的債務。
不但成本高企,此次奧運會的收入也大打折扣。為了防止疫情擴散,整個奧運會期間,東京一直處在緊急狀態中,觀眾也被禁止入場,這導致日本損失了大約8億美元的門票收入,以及前往觀賽的遊客在餐飲、酒店和購物上花費的近20億美元。
但是這部分的收入相對占比較小。奧運會的大部分收入都來自電視和媒體的轉播。據美聯社報導,此次東奧會,國際奧委會獲得了30億至40億美元的轉播權收入。日本經濟新聞則預計,東京奧運會面向全球的轉播權費總計在27.3億美元左右。這筆收入將在國際奧委會和主辦國之間分配。
值得一提的是,要準確計算奧運會的經濟影響並不容易。因為難以判定哪些成本是僅由奧運會產生的,而哪些投資是舉辦城市本就計劃實施,不過藉由奧運會提前而已。
東京政府2017年的一項研究預計,舉辦奧運會的回報將遠遠超過成本。該研究稱,奧運會將給日本帶來1270億美元的額外需求。
其中部分提振來自新基礎設施的建設,不過這類項目通常會擠出其它領域的投資。還有一部分提振來自賽事相關消費,從門票到食品和飲料等。不過,由於此次奧運會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舉行,這方面東京收獲甚微。
研究認為,大部分收益將來自「後續效應」,比如旅遊業的增長,以及賽事結束後對基礎設施的使用。通過電視轉播收看了奧運會的外國人仍有可能在疫情過後赴日本旅遊,從而在未來數年內帶來數十億美元的收入。為舉辦奧運會的基礎設施建設也有助於促進經濟增長。
野村綜合研究所(Nomura Research Institute)的Kiuchi Takahide就估計,日本仍可能從為準備奧運額外修建的酒店中獲益,因為在疫情之前,房間供應已經成為制約日本旅遊業發展的一個因素。